返山青(备考中更新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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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ilton】玩笑意味

*cp只有jamilton,现代au,纯音乐剧设定

*就那个“临死前亲了宿敌”的梗


0.

“简单来说,”拉法叶,以不明原因而显然成为病房中最后一位保持冷静的人的身份说,“你真不记得自己受伤前干过什么了?”

汉密尔顿刚缓过麻醉药效,相当茫然地看向他。


1.

“你再说一遍。”半分钟后王牌特工的表情像突然发现他的五十一篇行动方案写了没保存。

“真话,”法国朋友向他郑重点头,语速过快单词子弹一样到处发射,“杰斐逊带你回来的,我们赶到的时候他甚至已经垫了医药费。”

“那人呢?”

“……跑得够快,谁也没能抓住他直接问。”

沉默,汉密尔顿看向病房另一侧,劳伦斯自从这个话题开始就坐在角落,默不作声画乌龟。

一边的穆里根正在试图开导,并显然离成功还很远。

如果消息有假,他的挚友们恐怕早已驱车到蒙蒂塞洛火烧某人房产,并不需等到现在才将问题抛给他来接受。

汉密尔顿深吸气。

“你们刚才和我强调的,我轻微脑震荡,失忆,积极治疗也要至少一两个月才可能想起来那几个小时里发生过什么。”最后他说。

劳伦斯闷闷地补充:“实际上还有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胸口小腹两处中弹,以及原因不明的锁骨轻度骨裂,你不知道我们在手术室外有多担心。”

“下次注意,虽然这事更多是查尔斯李在拖后腿……出院记得提醒我去和他理论一下,”汉密尔顿点头,环起手臂,“总之现在的问题是,既然没人确定当时发生了什么,那我接下来怎么面对杰斐逊?”

四个人互相对视。

“谁知道呢,你可以去和伊莱莎和安洁莉卡问问,她们看起来更懂这种问题,或许愿意帮你想办法。”拉法叶最先出声,向后仰倒瘫在椅子上,“我不知道,我在你床边守了一天两夜,现在更需要睡眠,再加一顿热乎乎的法式早餐。” 


2.

但杰斐逊没有出现,倒是麦迪逊不久后站在病房门口。汉密尔顿看清他背后空无一人的走廊不由得挑起眉。

“杰斐逊什么时候放过来病房嘲笑我的机会了?”移民不由得嘟囔。

共事半年,汉密尔顿早知道对方就是那种人:挠过他的猫落水了他都要赶来津津有味欣赏一番。

麦迪逊显然有听见,但只是往汉密尔顿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我替他来确认你的安全,转交的药品会直接给医生。他还有些私事。”

“劳烦关心,但我们应该用不上。”大概是平时在会议上互相呛声太多的条件反射,劳伦斯是第一个回应的,拉法叶不得不拍了拍他的肩,以防好友在病房里散布更多火药味。

麦迪逊说完这些就起身大概是要告辞,汉密尔顿不由得腹诽此人至少比另一个南方贵族识相许多。

但对方没有立刻离开。

相反他低下头靠近,重新上下打量了汉密尔顿。

“当初合作任务的时候我没能看出,你会是做出这种选择的人。”他说。

真巧,汉密尔顿想,我也一点没看出来。

然而眼下为了不成为两人中因失态追问真相四处露怯的那个,他抽动五官,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


3.

托马斯.杰斐逊出现在医院时正是午后两点,这让他拍醒伤病员时候的神态看着都更欠了一点。

“我还以为你这种工作狂不需要睡眠呢。”他甚至挑了挑眉。

“毕竟你夜夜笙歌确实不能体会凡人的辛苦。”

“造谣同事也符合你所谓的事业追求吗?”

“证据太明显了就不是我的问题,”汉密尔顿指向自己的下唇,“又是哪个床伴留的纪念?挺大胆的,提醒你既然在岗至少也要对个人形象负点责。”

杰斐逊的脸色一僵:“建议你少提这个。”

“这么明显的伤口谁想看不见也难啊。”汉密尔顿没忍住笑出来,他难得这么快找到对方的痛点,这比预想中的情况好太多了。

“如果你这几次都是想刺激我那你的目的达成了,我现在恨不得用苯扎溴铵浸泡,”南方人咬牙切齿,“但我提醒你我能让你锁骨骨裂一次就能让它骨折第二次。”

“……等等原来那是你干的?”


4.

算账目标又多了一个。

至少当晚躺在病床上被强制要求十点就休息的汉密尔顿是这么想的。

所以思考对象明目张胆打开灯走进门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坐起来准备反击。

杰斐逊甚至沉默了一下:“就没人说过你这样像路边那种张牙舞爪的野猫吗。”

“不需要养尊处优的那个评价。”

“现在重伤还失眠的是谁?”

“用不着你管,”汉密尔顿把脸埋进被褥,“有空过来烦我不如去给你同事买点药。”

“我以为我给你带了?”

“我说麦迪逊!”

“你知道吗,”杰斐逊在床边坐下,用一种饶有兴味的眼神盯着他,“有时候我真的为你的思维能力叹为观止。”

“谢谢,所以业务榜首永远是我。”

“哦,我后勤的无所谓,倒是你知道吗?因为这个亚伦博尔已经快来暗杀你了。”


5.

汉密尔顿还是没想通死敌为什么会突然转性每天来他的病房打卡。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当你的朋友照常工作时,一个人被强制留在病房的感觉并不好。

无聊尽头是烦躁,轮流给三位挚友两位知己消息轰炸被告诫拉黑后,杰斐逊的到来无疑很好地缓解了这种感觉。

毕竟再针对也不能否认杰斐逊确实是很好的对手,知识储备过关,基本礼仪在线,不论自愿与否全部门能和汉密尔顿完成一整场辩论的人屈指可数,南方人无疑在列。


6.

“这不代表我能容忍你扰民。”

汉密尔顿实在无法理解某人作为平日里出门二百米都要给西装掸灰的洁癖兼强迫症患者,到底为什么愿意把乐器带进满是消毒水味的公共病房,还是小提琴, 他总不能已经被憎恨到要在深夜遭受噪音攻击了吧。

杰斐逊毫不在意地持琴弓向他致意:“作为你前天凌晨电话轰炸的回应,下次记住,再好的计划也不要在十二点以后找人讨论。”

他自顾自后退一步将琴放上肩膀,窗外纽约熔金色的灯光勾勒出线条,十指修长,双臂舒展,琴弓搭上发亮的琴弦,背光让神情隐没在阴影里,只能看清墨黑色的轮廓。

汉密尔顿承认,他从未想过杰斐逊身上也会有如此时刻,然而弦乐意料之外的轻柔,他因此感到隐约怪异,仿佛眼前人相比常年来的宿敌,更像梦境中一角倏忽闪过的幻觉。

“冬第二乐章?”

琴声减缓,停止。“没想到你还能知道维瓦尔第。”杰斐逊说,汉密尔顿猜他大概又挑起了眉。他没忍住笑出来:“我应该比你想象中更有品位。”

“谁知道呢,”杰斐逊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专心听,别浪费我的兴致。”

那确实是相当有水平的演奏,所以汉密尔顿决定让步一次,保持沉默。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床边早就没有人影。

抓起手机看的时候,发现他睡了几个月来最好的一觉。


7.

“你让我帮忙查的,”拉法叶拿着u盘想放在办公桌上,却被排山倒海的文件吓了一跳,手也跟着顿住,“半个月前那里的监控,还有才上工两天你哪来这么多案卷!”

“谁知道,u盘给我吧。”汉密尔顿伸手。

法国人耸肩:“行行行你自己看,提前说好,那天坏掉的摄像头太多了,这些视频都是勉强凑出来的,我也没看完,总之别抱太大期望。”

此时拉法叶还不能想象的到,三天后挚友的神情究竟何等恍惚。

在他关切的询问里,汉密尔顿缓缓抬起头:“你有苯扎溴铵吗。”

“怎么?”

“……我想把自己泡一遍。拉法叶,我想起来了。”


8.

几个月前那场任务的结尾,曾连他自己都以为必死无疑。

独自拦下地方大部分力量,解决最后一个狙击手后,汉密尔顿靠坐在墙上,感到血液缓慢离开身体,冰冷的感受借水泥墙透向他四肢,直至胸口的疼痛也渐渐远去,他几乎感到自己被抽离体外即将在下一刻消散。

通讯前几天就被查尔斯李手抖损坏了,他不由得感到遗憾,如果晚几天把这位拖后腿的“队友”送走,说不定对方现在还能带回些支援。

毕竟那种人向来在逃命这方面很有水平。他在心里嗤笑。

杰斐逊就是在这时候破门而入的。那时他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连口述遗嘱都变得异常艰难,尽管他早在入职前就构想过这份文件了。

或许因为他也没想过,居然有朝一日落魄到要让死敌代传遗嘱。

对方还在喊他名字,试图做复苏,这让他无端感到恼火。

“……闭嘴,”汉密尔顿抬起手,试图抓住对方领口,“你连给人留遗言的品德都没有吗?”

眼前幻影交叠,重合又分散,杰斐逊的语气听起来想给他一拳:“你才该闭嘴节省体力,他妈的,汉密尔顿,谁允许你就这么死了?”

“我是听见你爆粗口吧?耶稣啊。”汉密尔顿莫名感到幽默,但很遗憾,没能多笑两声就又变成带血的咳嗽。

就在那时他忽然产生念头,无论如何都将要死,如果死前能亲吻对方,对宿敌绝对会是个致命的打击。

他毫不怀疑,杰斐逊,他常年坚持清洁整齐优雅有序的对手兼同伴,会被这个吻的含义和目的搅得后半生不得安宁。

那应该是相当精彩的事情。

用尽最后力气拉下对方衣领的那一刻,汉密尔顿尝到两个人嘴里撞开的铁锈味,杰斐逊的神情早就看不清了,好像也做了什么反应,但随即失去意识的汉密尔顿不再知道更多。


9.

“听说你遇到问题了。”安洁莉卡说,她刚刚结束了伦敦的长期任务,现在坐在公寓里甚至还没有放下行李箱。

汉密尔顿盯着马克杯里的液体:“谁知道呢,或许我可以去接几个新任务,下半年再回纽约吧。”

“退却可不是你的风格。”

“怎么可能——最近确实有很多外勤要出!”汉密尔顿一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以过快的速度转身向安洁莉卡,“你在伦敦俘获了那么多乔治三世的手下,审出来的情报需要整理,劳伦斯和拉法叶过几天又有新的任务……”

“亚历山大。”

“行动计划明明可以再改进,赫克也从间谍转职内部情报负责人,还有托马斯杰斐逊,”说到这个名字他忍不住咬住牙,“消极怠工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益处——”

“现在保持安静,亚历山大,”安洁莉卡微笑,右手点他的嘴唇,“别忘了你在的是一个运转良好,具有完善组织的特工部门,需要再和你重复一遍这个命题吗?”

她另一手收起寒光闪闪的刀,把苹果分给对方一半:“很好,这种事你有能力自己解决。不包括把自己溺死在咖啡杯里,别回头看杯子了。”

“这是重点吗?”汉密尔顿偏过头去翻白眼,他反对自己想起杰斐逊,过去尚可以辩解这是为避免倒胃口,然而越这样提醒脑子里反而装满对方的痕迹,过于夸张惹眼的紫红色长大衣,自称每天做过造型的卷发,说话时发音悠长而随性,咬字慢条斯理,声线醇厚如同他的小提琴。

他在引以为傲的脑子里驱赶半晌没有成功,只能干巴巴总结:“我反正不想提。”

安洁莉卡早已在他的沉默里拿出手机开始给两个妹妹发短信,闻言才看回来:“你总要面对的,亚历山大。”

她笑,显得越发势在必得。

汉密尔顿举手投降:“……先别告诉别人,拉法叶他们也不要。”


10.

杰斐逊把一杯咖啡放在他桌上。

“回来上工了?”南方人穿着他代表性的洋红色紫红色西装,看起来状态不错,“顺手的,记得别太感恩我。”

汉密尔顿抬头看着他。

他痛恨自己的紧绷,但话已出口:“你没告诉我当时的事。”

杰斐逊愣了一下:“哪件?”

“要我再示范一遍吗!”汉密尔顿不由得感到急躁,时间太早了,办公室里甚至只有他们两个,杰斐逊从来坚定拒绝一切加班形式,而他两周来怎么就没意识到过。

“是吗,”现在对方倒是反应过来了,“我曾以为你不想提了,后来才知道是失忆。”

汉密尔顿闭上眼,他感到大脑里如同飓风咆哮,乱作一团的思维猜不到杰斐逊的反应,漩涡中心落水人最后的浮板漂向眼前,唯有孤掷一注。

他睁开眼。

“如果我想呢,如果我说我还想再来一次——你意下如何?”

然后他发现眼前人露出一个微笑。

一如既往,看起来相当地混蛋,然而又非常迷人。

“几次都行,”杰斐逊向他伸手,“但记得这次别咬破我的嘴了。”


fin.



谁能想到我第一次写ham的意图是玩梗,而且一篇玩梗文居然脱缰野马般跑题这么多……文不对题,就这样吧。为了这文本乐盲还去听了很多小提琴,冬之乐章真的很好听,推荐一下。

作者水平相当有限,ooc和知识性错误肯定不可避免,欢迎指出!不过我写的很开心,希望也能为读到这里的您带来一点开心,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如果喜欢的话,非常欢迎评论来聊聊天,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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